放逸山林——壹壺山人、劉墨書畫聯展![]() 放逸山林——壹壺山人、劉墨書畫聯展壹壺山人 劉墨 刘 墨 独立学者,自由艺术家。生于1966年,祖籍河北三河。 少读书,长而游学,喜书画诗词文史,以宁静、淡泊、独立、自由为安身立命之宗旨,将筑书房于江南,著述自娱,以终老焉。 著作:《中国艺术美学》、《禅学与艺境》、《乾嘉学术十论》、《中国散文源流史》、《中国美学与中国画论》、《石涛》、《八大山人》、《插图中国书画艺术》等 刘墨 “诗言志”,“书为心画”,“画者文之极也”——这不是循环论证,而是一步一步的递进。 诗书画都可以被看作是一项“技艺”,但它们远远超出“技艺”,而与人生、生命、心灵息息相关。 艺术无法代替生活中的物质,它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心灵和情感的需求,无论是音乐,无论是绘画,无论是诗词。 艺术不是生活,但是它能唤醒和催生新的生活——诗人在诗歌中重新塑造生活,甚至重新铸造自己,使人的身心充满活力。西方诗人如叶芝甚至认为,“诗强迫我们去触摸,去品尝,去倾听,去静观这个世界,要我们避开纯粹属于理智的东西,只承认从希冀、记忆和身体的骚动中源源涌出的喷泉而避开此外的一切。”这话拿来看中国诗,也非常合适。 但毕竟西洋诗不同于中国诗,西方诗也无法像中国诗一样那么注重对仗——比如律诗,对仗简直是律诗的生命——以至于诞生了另外一种形式:对联。 我幼时读《笠翁对韵》,“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风。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真是觉得既好玩又刺激——原来中国文字如此奇妙。杜甫“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寥寥14字,道尽人生的苦难与希望。而野史笔记中所记纪晓岚的许多故事,最精彩的一部分,竟然是以对联的形式传颂,这大概是世界上最为独特的一门艺术了吧。对联就像诗歌里的珠串,即使单独拿出来,也依然熠熠生辉! 一壶山人工于诗和对联,比如“无缘翻贝叶,有梦到梅花”;“游心岂止诗书画,涉世敢知天地人”;“远山烟起月初上,大壑云归僧未眠”等等,即使置于古人作品集中,其高旷的意趣也未遑多让。而我自己“览古倦言今日事,游春欣遇少年人”;“春风将托,兰欣竹茂;虚室时至,山静日长”;“几处江山聊自遣,百年襟抱竟谁陈”以及“万念久随书味淡,初心尽付酒痕新”等等,也算是自道心声。一壶山人自书自联,生拙老辣,我自书自联,则不敢像他那样放逸,陪了许多小心,以期能在他那样的年纪时,才可以纵心挥洒。 我数次与一壶先生出去游历于山林之间,或吟哦,或作书,或写生,渐渐地累积了许多作品——也许有人不认为这是作品,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自得其乐”,我的相机镜头也时时捕捉到一壶山人细细推敲他笔下的一笔一画和一字一句。 叶嘉莹先生讲中国诗,论析陶渊明、李白、杜甫、韩愈、苏轼,只总结了一句话:诗让人心不死!其实岂止“不死”,更要突破世俗的桎梏,而抵审美的自由之境。夏衍在杨绛80岁生日时,给她写了16个字:“无官无位,活得自在;有胆有识,独铸伟词。”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石涛说:“天地与我神遇而迹化”,现在人只关注“迹”,却忽略了“天地”、“我”、“神”这些更为重要的哲思与审美体验方式——中国艺术一大特点,为心与物之交融——山川万物,并非悬绝孤立之“物”,而“心”也不是与隔绝之“心”,“人”与周围的“物”,科学所做的是“区分”,而艺术却是“打通”,物我之间,恒有一种心心相通的生命联系,甚至是人心与自然的融合为一,不辨彼此。所以我一直以为,在“天地”、“我”、“神”这些关系中,“迹”恰恰只是一种载体,一种象征,以象征吾人内心深处的不可言传之境。 我与一壶先生,虽然所处城市不同,但渴望山林之心,却有着惊人的一致:比如在看到远处的云烟时,心中都会有无以言表的激动,亦惟恐唐突了眼前的境象,“诗不能尽,溢而为书,变而为画”,东坡的话,放在此处,极为合适。 将这些作品以展览或出版的形式公诸于众,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为了“证明”诗书画在当代人生活中所具有的意义。 没有意义,生存何为? 2018年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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